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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衣英雄

◎撰文/陳美羿

中華民國搜救總隊目前在台灣北、中、南、東各有聯隊和大隊;
各縣市有七十多個分隊和七十幾個救難電台。
是全省成員最多最大的民間救難團體。
遇有狀況發生,
他們就得丟下工作和妻小,出勤去。
不是上山,就是下海;
不是鑽地洞,就是揹屍體。
九二一集集大地震來得突然,當世界各國的救難隊帶著先進的救難器材前來相助時,我們才發現,台灣對「搶救生命,對抗災難」的力量是如此的薄弱和不足。
「這次地震暴露了救難器材的缺乏,如果有足夠的器材,也許可以救出更多的人。」慈濟基金會副總執行長王端正說。

於是,慈濟經過審慎再審慎的評估,最後選擇了「中華民國搜救總隊」,作為始無前例捐贈救難器材的對象。

救難車生命探測器、探索機、熱畫像直視裝備、切割器、油壓剪、打洞機、拋繩槍、夜光繩……從討論器材清單到採購,雙方來來回回,不知作過多少溝通、開過多少會議,期將兩千萬善款,發揮到最高效用。

「我們會善用它,但希望它是備而不用!」中華民國搜救總隊總隊長呂正宗說。

〈搖身變超人〉
參加中華民國搜救總隊,首先,得通過一關又一關嚴格無比的訓練。
自掏腰包去受訓,連基本訓都比新兵訓練中心還要「硬」。結束時,不是鼻青臉腫,就是渾身傷痕累累。可奇怪的是,每次招訓,人數常常都爆滿。

受完訓,每年要繳交兩千元的年費。一遇有狀況發生,就要丟下工作和妻小,出勤去也。不是上山,就是下海;不是鑽地洞,就是揹屍體。

颳颱風、下大雨,人家往屋子裏躲,他們偏偏往外衝,說是去「救人」。而救的是什麼人,他們壓根兒都不認識。

他們之間,還流傳著這樣的經典名言:

身體--要勞苦過;
能力--要挑戰過;
精神--要折磨過;
人格--要蹂躪過、賤踏過、羞辱過…… 
他們是瘋子?還是傻瓜?他們吃錯了藥?還是「頭殼壞去」?

搜救總隊」的成員,遍布各行各業。平日裏,他們是安分守己的小老百姓;一有災難發生,他們就搖身一變,像「超人」一樣,飛奔現場,成為一名救難英雄。

〈走過十八載〉
談起「中華民國搜救總隊」,就不能不談它的創始人--總隊長的呂正宗。

出身軍旅的總隊長呂正宗,曾擔任國軍谷關山訓中心和合歡山寒訓中心教官。這是專門訓練特種部隊的魔鬼營隊,呂正宗能在此擔任「教頭」,身手自是不凡。

可是這位隊員們心目中的「藍波」,卻是身材削瘦,一副溫文儒雅的書生樣,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是身懷絕技、很厲害的人。

服役時,總隊長呂正宗就常去登山。退役後,他和十三位後備軍人幹部組織「青溪登山社」,準備完成攀登台灣百岳的壯舉。

不久就在一次活動中,意外接獲附近山區發生山難的消息,於是他們立刻投入搜救,順利地在大雪山營救了一對迷途的夫婦。

「這次救難行動,激起了大家救人行善的心願。」總隊長呂正宗說。

這十三人中,有的是醫官;有的擅長爆破;有的精於通訊;有「兩棲」教官;有「潛訓」教官;加上總隊長呂正宗的「山訓」特技。這一組人,簡直就是一支戰鬥力超強、精銳無比的特種部隊。一有狀況,他們就如天降神兵一般,救難於生死一瞬間。

民國七十年,「青溪登山社」更名為「中華民國山難搜救協會」。從寄情山野的社團轉型為國內第一個民間救難組織。

從山難、水難,到颱風、車禍,以至海難、船難、空難、土石流、地震……「中華民國山難搜救協會」也一步步走向「中華民國搜救總隊」。

一步一腳印,不知不覺地,中華民國搜救總隊陪台灣走過種種災難,已超過十八年了。

〈巾幗不讓鬚眉〉
十八年走過來,總隊長呂正宗走得辛苦,卻一點也不寂寞。

目前積極投入的三千多名隊員中,有朋友介紹來的;有看到報導來的;也有受難者家屬主動參加的。

住在南港的李俊達不諱言地說,十年前,他是為了「玩無線電」來的。但一踏進來,他重新嚴肅地、認真地去審視自己;也嚴肅地、認真地去從事救難工作。

甚至蜜月期間,接到任務,也立刻丟下新婚妻子,救人去了。幾天音訊全無,太太急壞了,險些鬧婚變。

為了隨時參加搜救,李俊達從做模具改業開貨車行。九二一地震時,李俊達還在為客戶送貨,太太急的催他:「我幫你找司機送,你快點去報到啦!」

苗栗的范智棋參加後,把太太的兄長涂昌順帶進來。後來太太涂瑞嬌也「巾幗不讓鬚眉」地緊追於後;去年,涂瑞嬌把年滿十七歲的長子范煒平也送去受訓。

為了協助搜救總隊做教育訓練,涂瑞嬌結束了路邊攤的五金生意,五、六年來專心當志工。現任苗栗三十一分隊長的涂瑞嬌,先生、哥哥和兒子都要聽她的指揮呢。

中華民國搜救總隊目前在台灣北、中、南、東各有聯隊和大隊;各縣市有七十多個分隊和七十幾個救難電台。是全省成員最多最大的民間救難團體。

〈決不收紅包〉
救難,需要強健的體力和過人的耐力、毅力。因此,對於新進的伙伴,每年在三峽長城溪有四次的基本訓練。如攀岩、斷崖下降、高空滑降、CPR、衛星定位、野外求生……等。

老隊員每年也有四次的進階訓練和不定期的在職訓練,以及各種專業訓練,如潛水、操舟、打撈屍體……

更重要的,要讓隊員有認知--救人是義務的、心甘情願的,所有的開銷都要自掏腰包;就算受難家屬送紅包,也決不能收。

雖然搜救總隊只是一個民間組織,卻有比正規軍還嚴格的紀律和獎懲。

表現得好,有記功、嘉獎;三大功可換一個勳章。

「懲罰最重的是開除。」隊員們表示:「當志工還被開除,是極沒面子的事,沒有人敢觸犯。」

「我們一貫的精神,是『信任』和『榮譽』。」總隊長呂正宗說:「我們只是單純的做救人的工作。」

「若有家屬送紅包,我們一定退回現金;只收下紅紙袋,然後撕成一片片,每位弟兄拿一小片,做紀念也好,避邪也好。」總隊長呂正宗笑著說:「其實我覺得連紅紙片都可以免了。兩年前,我們明文規定連紅包袋都不能收。」

民國八十三年,高雄醫學院師生十三個人上山採藥失蹤,經搜救總隊出動搜救,終於全部安然返回。高醫本來要捐十萬元酬謝,後來為不破壞該隊傳統,改贈四台衛星定位儀。「希望精密的儀器能援救更多的人。」這是雙方達成的共識。

人命是無價的,豈能以金錢來衡量。堅持「不收紅包」的「家規」,維持了「搜救總隊」一向的清譽。

〈搜救須備糧〉
「救難時,如果有慈濟人在場,我們就很幸福,有飯吃、有飲水,沒有後顧之憂。」總隊長呂正宗說:「否則我們就得自己張羅。」

許多災難,通常都在荒郊野外或高山上,搜救總隊必須自備糧食,不是乾糧,就是泡麵、罐頭。

受難者家屬常是哭得六神無主,也忘了肚子會餓。搜救總隊還要安慰他們,多準備一些食物,哄他們吃一點。

原先搜救總隊的制服,是像空軍穿的天藍色上衣。後來有一次在宜蘭的山難搜救後,警察找出淘汰的制服,摘掉警徽,給被大雨淋得濕漉漉的隊員換上。

「之後警政署把警察或義警的舊衣服送給我們,所以很多人都誤以為我們是公家單位。」總隊長呂正宗笑道。

一直到民國八十五、六年前後,搜救總隊才設計了全新的紅色制服,逐年汰換。

「因為是隊員自費購買,不敢勉強。」呂正宗說:「像安全帽,三年前林肯大郡事件時,慈濟送了一百頂,我們才擁有安全帽呢。」

搜救是出生入死的工作,保險卻只有新光的團體意外喪殘險五十萬,保費還是由隊員繳的年費中支付的。

「沒有人願意承保我們,因為我們『太危險』了。」

曾經有隊員受傷,縫了一百多針,詢問可以理賠嗎?呂正宗告訴他:「恭喜你,不可以。因為你只是受傷,沒有殘廢。」

「救人時要先自救」的原則,加上嚴格的專業訓練,讓這一群救人的菩薩,都能平平安安。
搜救總隊成立十八年來,除了女教官任李玉守在演練中失事罹難外,沒有隊員因救人而喪命,所以還沒有人去申請過理賠。

〈救人會上癮〉
山難搜救,往往處在惡劣的氣候下、濃密的叢林中。能搜救到生還者,欣喜護送下山;若不幸已失溫凍斃或墜崖罹難,不管遺體已腐爛或長蟲,都要為他「整理儀容」,然後用毛毯或睡袋,將他揹下山來,交給警方或家屬。因為「生要見人,死要見屍」。

總隊長呂正宗記得第一次救水難是在復興鄉,一家人翻船溺水。「搜救總隊」獲悉後,立即馳往救援。現場有撈屍者向倖存的十歲小男孩及其叔伯索價,撈一具屍體十萬元。

總隊長呂正宗心生不忍,動員弟兄全力搜尋。三具遺體先後被「勾」起來,一個小女孩卻遍尋不見蹤影。

救難人員順著河流往下搜索,直到第八天才在石門水庫阿姆坪找到。

「有的隊員一連請了八天假。」呂正宗慨嘆道:「許多年來,有人因為請假太多而丟了飯碗。」

「救人會『上癮』。」汐止分隊長高文祥說。高文祥原來從事水電工作,他的老闆支持他救人的宏願,說:「要出勤你儘管去,工資照發,一毛也不少。」

只是勤務多了,高文祥不好意思,堅持離職,改開計程車。

「有一次,一群幼稚園小朋友在基隆海邊郊遊,不料一塊大石頭滾了下來,有的死,有的傷……」

受傷的送醫後,高文祥和隊友蹲在地上收拾殘屍,用免洗筷子把肝腸內臟等一一挾到塑膠袋中。

救難告一段落,分隊長太太做了便飯,請隊友們用餐。

「餐桌上有一道炒豬小腸,硬是沒人敢去動筷子。太慘了!」

十年了,高文祥是個自在的「運將」,至於救難工作,是他無怨無悔的不歸路。他說:「我們不是偉大,只是『雞婆』而已。」

〈鐵漢也落淚〉
多年的救難經驗,總隊長呂正宗看盡人間慘事。「心」會受傷嗎?情緒會受影響嗎?如何去調適?

他說,若說無動於衷的話,顯得冷酷、麻木不仁;要說心隨境轉嘛,又好像不夠「專業」。

身為領導者,總隊長呂正宗比一般人更要保持冷靜,因為要在瞬間作下正確的判斷,在瞬間決定取或捨。但是,面對許多情境,鐵漢也難免受到牽動而落淚。

民國八十三年,一位年輕人在烏來大桶山區發生山難。搜救總隊出動八十多人配合警、消人員搜救。

後來發現他失足墜崖,掉進水潭,背上還壓著一塊大石頭,已死亡多時。

罹難者的母親眼見愛子慘死,哭得死去活來。總隊長呂正宗勸慰她:「伯母!您再痛哭,您的兒子在另一個世界會挨揍的,因為另一個世界的朋友會說他不孝,讓您這麼傷心。」

老太太果然止住了哭;可是,卻向後一仰,暈過去了。

「白髮人送黑髮人,天下的悲哀莫過於此。所以孝順父母就要好好愛惜生命、愛惜身體。」

最難忘的一次,是在民國七十八年,華航在花蓮加禮宛撞山失事。一百多位搜救總隊隊員,接獲通報,從全省各地趕赴現場。

飛機在山區爆炸,屍首四散各處,還有掛在樹上的,真是慘不忍睹。

搜尋、搬運遺體的工作進行了幾天,到最後,殘屍都腐爛了。

「不能說重、不能說髒、更不能說臭,要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親人。」隊員們把屍首揹下來,血水浸濕了背脊,沒有人皺一下眉頭。

總隊長呂正宗說:「那一次,每個人回去都患了皮膚病,也就是一般人所謂的『屍毒』。皮膚奇癢無比,輕輕一碰又痛入心扉。看了好久的醫師也看不好,過了三個月才自然痊癒。」

儘管如此,沒有人抱怨,也沒有人退縮,反而對生命的價值,有更深一層的體悟。一有勤務,大家還是勇往直前。

〈安危常掛心〉
隊員出勤,安危都成了總隊長呂正宗最大的心理負擔。

「潛到海底去搜尋,被漂流走了怎麼辦?心太急,上升速度太快,壓力一下調適不過來,肺會爆炸,眼珠子也會掉出來。」總隊長呂正宗說:「從直升機垂吊到三千公尺的高山上,你能不擔心嗎?斷糧怎麼辦?氣候惡劣怎麼辦?」

有弟兄在外面救難,總隊長呂正宗總是徹夜不眠,維持通訊、遙控指揮。等到任務結束,大家安抵家門,他才能放下心來。

民國八十六年八月,汐止林肯大郡大樓倒塌,二十九人罹難。搜救總隊出動一百多人前去救難。

那時汐止已淹大水,搜救總隊是乘著船進去的。先集合然後展開任務編組,鑽進倒塌的樓房,搜尋可能的生還者。

地基還在滑動,房子隨時可能還會再崩塌。他們在梁柱間放上空的寶特瓶,如果寶特瓶有異樣,負責監控的人要立即發出警訊,通知弟兄趕緊撤出。

總隊長呂正宗身為指揮官,但三天三夜都在地底下,觀察裏面的狀況,關心弟兄們的安危。連續七十多小時不曾闔眼,連飯都是外面送進去給他吃的。

他說:「如果孩子們都在裏面,隨時會有危險。做母親的,忍心待在外面嗎?」

多年的生死與共,搜救總隊的弟兄之間,早已培養出「生命伙伴」的緊密情感。

「唯一的一次意外,也是最大的遺憾,是在民國八十五年十月……」

南投市女教官任李玉守在一次高空滑降演練時,因繩索沒有綁好,從高處摔下來,往生前,她告訴女兒:「是我自己不小心,不怪別人。」

總隊長呂正宗錯愕、空白,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調適,才從無盡的哀傷中再站起來。

搜救總隊為敬愛的「阿嬤教官」塑了一尊銅像,供在總隊部讓人瞻仰。秀髮披肩,淺笑盈盈,在數千個隊員弟兄心中,慈祥的「阿嬤教官」永遠活著。

〈最痛「九二一」〉
九二一集集大地震,是搜救總隊有史以來所遇到的最大災難,也是總隊長呂正宗心頭久久不能釋懷的痛。

第一天,總隊長呂正宗坐鎮勤務中心總指揮。第二天,他終於按捺不住坐著搜救總隊的賑災車南下,「流浪」了十五天。「真的好像流浪漢,不知道下一餐在哪裏?不知道晚上要睡哪裏?半個月,只洗了一次澡。」

住在台中、南投的弟兄們,雖然有的家園毀了,所幸人人都平安無恙。當他們奮勇出去救災時,家人不免埋怨:「房子都倒了,自己都缺人幫忙,還跑出去。」

但也有家人支持的:「就因為我們還有一條命在,才可以去救人呀!」

高雄隊員曾秋萍第一天就抵達台中,從清泉崗搭乘直升機進埔里。當天晚上,她十歲的兒子在高雄出車禍,險些喪命。

第二天,曾秋萍獲悉消息,仍含淚救災。後來在家人和隊友的催促下,才連夜趕回高雄。醫師告訴她:「非常不樂觀;就算撿回一條命,也會是重度植物人。」

於是,全家開始吃素,虔誠為孩子祈福。她也發願──不管孩子好不好得起來,「救人」的心願矢志不變。

「孩子開了十二次刀,住了四個月的加護病房,現在已經清醒了,正在復健當中。」經營中古家具和電器行的曾秋萍說。

先生沒有責怪她,反而更加支持她救難的心願。

「生命是無價的。」總隊長呂正宗說:「若說救難將近二十年,最大的遺憾就是九二一。」

「災區這麼遼闊,死傷這麼慘重。雖然我們出動了上萬人次的力量,還是如此的薄弱和不足。」

「這麼熱的天氣,經過八、九天,有的挖出來的罹難者,竟然身體還是好好的。沒有腐爛,沒有發臭、長蟲。」

「如果是你最愛的人、最疼的人,在那裏等待救援。而最後,是在恐懼中、黑暗中等待到死亡,於心何忍啊!」總隊長呂正宗痛苦地說。

〈盼備而不用〉
長年面對災難和死亡,總隊長呂正宗體認了生命的無常,也印證了對生命無條件的尊重。

十八年來,搜救總隊參與的搜救工作超過千餘件。赫赫有名的教官團,應邀民間團體教授救難訓練不計其數;就連國內軍警特殊單位也委託他們代訓。

六年前,搜救總隊開始和國際救難組織進行交流,加拿大聯邦政府還禮聘總隊長呂正宗為該國的國家顧問。

民國八十五年,搜救總隊在舊金山和美國救難隊簽署了一份共同聲明──救難行動基於人道,不受政治、種族限制與干擾,可以跨越國界進行之。

在資訊發達的「地球村」時代,人與人不管相隔多遠,都是息息相關的。去年九二一地震時,來自世界各國救難隊的熱忱援助,讓國人印象深刻、銘感五內。

「因緣成熟,我們也將參與國際救難,躍上國際舞台。」

「九二一」時,搜救總隊的「紅衣天使」,和慈濟的「藍衣天使」一樣引人注目。

「感恩慈濟給我們的肯定和捐贈。」總隊長呂正宗說。

「當然,再好的裝備,最好也是備而不用!」搜救總隊新任的「國際隊」隊長陳信宏說。

搜救總隊和慈濟已經有了第一次的結緣,因為相同的菩薩心腸,救人濟世的理念,將來在國內國外的救難工作上,攜手合作,也是可以預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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